【晴博】《星宸祭》02 BY 临渊羡鱼
【晴博only】《星宸祭》02 BY 临渊羡鱼
九尾狐与他的神明系列之四
阴阳师晴博only，理论上的原著/电影向
*《前尘梦》剧情结束后，晴明与博雅交往前提
* 参考《源氏物语》第七回 红叶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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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下献舞之事，虽不至于全力以赴，晴明也不好随便应付。受桓大人的邀请，晴明不得不前往桓大人的宅邸与他一并接受众多舞艺高人的指点。一连数日，朝去夜归，皆如此忙碌。回到自家宅子后，晴明疲惫不已，很早便会睡下。如此，不免冷落到博雅。
某日，夜已深。
安倍宅邸的回廊下，面容疲惫困倦的晴明身披宽大的狩衣外袍，头枕博雅的膝头，眼眸阖闭，呼吸绵长。
博雅则望着月下庭院的美景，一杯一杯喝着酒。内心十分不平静，甚至有些烦躁、不痛快。不知不觉酒喝空了，又被一旁侍候的蜜虫坚决拒绝再添酒的请求。自知借酒浇愁的行径不妥当，也不好对蜜虫乱发脾气。博雅晃了晃自己不甚清醒的脑袋，晕乎乎地思索自己为何会如此烦躁、不痛快。
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漂移，自然便瞧见晴明香甜的睡颜。顿时，先前的烦恼被一扫而空。
博雅饶有兴致地用手理顺晴明散开的长发，无奈手法不佳，反倒让丝滑的发丝打上了结。被揪得头皮发疼，睡梦中的晴明眼皮微微颤动，一副要醒来的模样。博雅吓得立刻收手，却意外地狠狠拔下了打结的数根长发。
博雅满脸无辜地对上晴明蓦地睁开的眼眸。晴明微微移开视线，瞧向博雅的手。博雅手指被打成结的发丝紧紧缠绕，宣告了他的罪行。
注意到晴明的视线，博雅立刻将手背过身后，连声干笑。
“哈哈哈，你醒啦，晴明。”为转移晴明的注意力，博雅眨了眨眼睛，生硬地问，“要、要喝酒吗？”
但用另一只手抓过一旁的酒壶，才想起酒被自己喝光的事，博雅眼睛滴溜溜地直转，尴尬到不知所措。
“酒就不必了。”说完，晴明缓缓起身，将手探向博雅身后。
以为晴明要去抓自己的手，博雅心里发虚，主动将手连带被揪下来的发丝放在晴明眼前。
“那个，抱歉，晴明。”
“嗯。”手搭在博雅后腰上，晴明欺身向前，逼迫博雅身体向后倒去，“博雅，我饿了。”
“让蜜虫上些吃食吧，哎？等等，晴明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吃肉。”晴明理直气壮地回应。
“哪来的肉？”
“近在眼前。”
“唔？！”
次日清晨。
卧床不起的博雅还在向晴明追问肉在哪的问题。晴明含笑不语，转而吩咐蜜虫端上清淡的白粥与香喷喷的烤鱼。
博雅喝粥的时候，直勾勾地盯着晴明筷子上夹的烤鱼瞧，眼中的渴求溢于言表。
晴明忍笑，挑出细刺后，将一块鱼肉夹到博雅嘴边。
“只有一口。”
啊呜一口吞下鲜美的鱼肉，博雅感动地对着晴明傻笑：“晴明最好了！”
晴明长叹口气，抬手捏了捏博雅的脸颊。
“博雅，好汉子。”
樱见祭日益临近。
为无法出宫观赏祭典的妃嫔子女着想，村上天皇命舞乐等庆贺节目在宫中清凉殿上进行一次祭典彩排。天皇的体贴可谓感动人心，为祭典忙碌的众多公卿贵族纷纷对此表示赞同。
彩排当日，清凉殿内落座众多妃嫔及其子女，清凉殿外围也站满了被准许前来观看节目的侍女侍卫们。
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场地上，表演《春莺啭》舞的舞者刚刚退下，晴明与桓大人缓步登场。二人外貌均是光辉照人，并立在一起更显日月同辉，出场时便立刻吸引住了人们的视线。
表演《青海波》舞时，奏乐的乐人们围绕成舞圈，参列舞圈者均是从当今技艺高超的优秀者。素有「雅乐之仙」美名的博雅也在其例，他专注于抵在唇边的龙笛，轻缓地吐出平稳的气息。
悠扬的笛声先发而至，美妙得不可言说，迎着风向四方飘远。笛声音量渐衰之际，筝琴鼓瑟和鸣而起，乐声大作。在这悦耳的配乐中，那风光霁月的二人震袖起舞。
二人神情优雅，舞步沉稳，身姿翩跹，竟比素日里更显容光焕发，优美动人。
围观的众人瞧见如此优美的姿态无比感动地热泪盈眶，却舍不得擦拭泪水遮挡去半分这世间难寻的舞姿。然而，有内心妒忌的者与身旁臭味相投的知己窃窃私语。
“真叫人毛骨悚然啊，那两个家伙。”
“北上家的姬君痴迷于白衣的那位，不愿我与相好，着实可恨啊！”
“在下热烈追求的澄姬则恋慕另一位，哎，的确可恨。”
《青海波》舞表演结束后，舞者退入后台，部分乐师也撤换下来。在休息处，博雅仔细擦拭手中叶二，为不久之后的独奏《濯水》做准备。
此时，几名贵族穿过人群主动凑上来找博雅搭话。
“博雅大人啊，那二人站在一起，您不觉得十分般配吗？”
突然被这么问了一句，博雅下意识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瞧去，便看见那相谈甚欢的晴明与桓大人二人。眉头一皱，博雅扭头看向那几位贵族，心里不太舒坦，但还是诚实地点头：“十分般配。”
“哎呀，博雅大人也如此认为，那传言大有可能属实啊。”
传言大多不可尽信，尤其是关于晴明的。博雅眉头皱得更深，不悦地问：“什么传言？”
“唉？您竟不知道！”其中一名贵族露出了十分夸张的惊奇表情，随后觉得难以启齿般左右为难。纠结一番后，勉为其难开口，“传言，桓大人与晴明大人的关系哟……”
贵族说道一半便收了口，博雅不解地追问，却只得到一阵意味不明的轻浮笑声。
“什么嘛！”那几位贵族走开后，博雅气呼呼地抱怨，“话只说一半，真讨厌。”
被这么一折腾，博雅的心情变差许多，难免影响到之后的演奏。曲调平和的笛曲硬是被吹出激荡起伏的意味，不明就里的听众纷纷感慨「雅乐之仙」技艺之高超越发令人不可企及。
彩排结束后，晴明与博雅一并出宫。
晴明追问起博雅今日的反常，博雅便讲了那几位贵族的事，最后还责备晴明：“晴明也是，话不要总说半句、留半句！”
原本还期待迟钝的恋人会吃醋，晴明摇头轻叹，将这般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脑海。随后，挑挑拣拣与博雅说了说桓大人的事。
在休息之时，桓大人与晴明商量一番精进舞蹈的事宜，之后便开始闲谈。
“多谢晴明大人答应帮我解难。”桓大人叹口气，真诚地道谢，“在下暂且只帮您做了件小事，之后仍不知该如回报您的恩情。”
所谓小事，便是指桓大人请求村上天皇设法让晴明同意表演《青海波》的事。村上天皇理所当然地想到唯有博雅能办成此事，并对他次日在清凉殿上坐不安稳的缘由有所了解，为此才特地重重赏赐了这位劳苦功高的功臣。
听到桓大人此时言谢，晴明回应道：“事成之后再言谢亦不迟。”
桓大人点头。
晴明又说：“得神明喜爱很是难得，况且是一位极为貌美的狐仙，换做他人必觉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并为此兴高采烈。然而，桓大人这般抵触，怕不单纯是畏惧与亲人分别吧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桓大人坦诚道，“实不相瞒，在下深深爱慕一位姬君，但至今尚未得到回应。”
“哦？”晴明挑眉，似乎十分兴趣。
“她性格温柔贤淑，有些怯懦，反而十分惹人怜爱。她坦言也恋慕于在下，但恐其容貌平平而不敢接受在下的追求。”桓大人露出甜蜜又有些苦恼的笑容，轻声问道，“在下曾听说过晴明大人与那位大人的事，恕在下冒昧，不知您是否也有这般烦恼？”
晴明瞥了眼不远处的博雅，正巧瞧见他气呼呼地瞪视恶劣捉弄于他的几位贵族。温和的眼神顿时冷下几分，手指微动，一阵微风由晴明身边拂过，吹向那几位贵族离去的方向。
晴明收回视线，缓缓回应道：“在下恐怕无缘于此。”
想到那位与其精湛笛艺一并著称的迟钝耿直，桓大人理解地点点头。
“如此，晴明大人免去了不少烦恼，令人羡慕。”桓大人如此说道，却未如其言一般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。
晴明垂眸含笑，不再应答。
得知桓大人有爱慕之人，博雅心里顿时轻松起来，但随后又露出迷惑的神情。他知道自己最近心绪不宁，时好时坏的起伏不定，却不太理解其中的缘由。就算再迟钝，也明白这事与晴明脱不得干系，博雅不想向晴明求助。所以，当晴明有意试探时，难得长了个心眼的好汉子避重就轻。
顶着晴明施加压力的直视，博雅最后磕磕巴巴地保证以后会告诉他。至于，是多久以后，那就看博雅何时能自己想明白吧。
得到博雅的保证，晴明并未再逼迫他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迈过这道坎，博雅松口气，然后想起什么，感动地说道：“晴明，晴明，今日《青海波》舞真好看！不愧是下功夫苦练的结果。”
“笛曲也不错，嗯，跌宕起伏。”
“那时不是在生气嘛。”博雅挠挠头，“下次，我会好好吹的。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
“是吗，那回去单独吹给晴明听！”
“好。”
“说定了。”
“说定了。”
